烂烂的第二次实践（sp访谈记录之三）

对面这个男人问我：.作为主动，你最不能忍受被动的什么行为？我是说规矩之外的。‘

我想了想：.我这么和你说吧，曾经有个男被，我们实践过一次。后来他又约了个女主，实践完后在QQ上嘲笑我，和我说那个女主技术特好，打得他痛感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比我强多了。呵，呵呵。‘

男人笑道：.最忍受不了被动轻视你？‘

我：.对啊。这是你说的规矩之外的，也就是除了管教之外的实践。简直是对我专业水平的质疑。‘

男人：.拉黑他了？‘

我：.没有。他不是人坏，他就是情商低。比如他还发他新认的女主照片给我，在我面前嘲笑那女主的身材呢。不过咱俩到底谁采访谁啊。哈哈，你既然这么问，那他肯定也是做了你不能忍受的行为吧，不过我猜你不是我这原因，他不是说你打人特疼吗？又怎么敢轻视你。‘

男人喝了口咖啡，看眼站在茶楼窗边我刚提到的.他‘。那人正装着等人的样子，伸长了脖子将眼光透过窗户投入到楼下，在服务员经过的时候又连忙掏出手机看下时间以示等得焦急。

我和温哥不自主地都笑了起来。

对，现在在窗边罚站那人正是烂烂，我面前刚问我话的男人就是温哥。这次的采访和前两次不一样，是一次直接面对面的采访。我也没想到上次的经历发了不久，单位里就有个去烂烂城市培训的机会，于是就干脆在QQ上约了他们俩。

温哥收回眼神，又喝了口咖啡：.如果被动将你当做一个打人的工具呢？‘

温哥说，烂烂上次答应要说的.第二次实践‘也就是和自己的第二次实践，但事实上在他们第一次实践之后，烂烂又找过一个女主。今晚烂烂就是因为这女主的原因刚坐下聊了没几分钟就让温哥打发去这茶楼的窗边罚站了。

温哥又说，烂烂和女主的经历他知道得一清二楚，但不想再听第二次。如果烂烂当着他的面在我面前再重述下他和小女主的经历，他不能保证回去后不再让烂烂体验一次生动活泼的实践经历。所以就随口把烂烂打发过去了，由他开口，和我先说说他们第二次实践的原因。

我啜着奶茶一边听温哥开口一边瞟一眼不远的窗边吊儿郎当罚站的烂烂。在温哥的叙述中，我的脑海里对烂烂第二次屁股受难的经历逐渐形成了一个词语——活该。

鉴于温哥的描述也许存在不可避免的主观性，下面的文字是我以烂烂第一人称描写后，又送呈给烂烂增补修改之后的最终版本。

第一次实践后，烂烂的屁股疼了三四天，但年轻人屁股就是那个好啊，恢复能力就是那个强啊，SP的欲望也就是那么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这一个礼拜的时间，每天晚上钻入被窝后，烂烂都会偷偷摸着自己一道道藤痕的屁股回味实践时的场景，当然在回忆中他已经将温哥的角色自动替换成了一位美女姐姐。一个礼拜过后，当烂烂的小屁股已经恢复成了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又白又嫩时（这句非常不客观的话是烂烂自己加的，咳）。他又开始打开QQ寻求女主了，当然不是之前那个QQ了，他又重新注册了一个。名字叫做.藤痕未消‘，非常直截了当地表达了想被打屁股的欲望。

然后烂烂居然撞了狗屎运，通过实践群找到了一位女主！！！虽然这女主离烂烂远了点，两人的城市可以说是一南一北，但烂烂是那种浅薄的人吗？距离不是障碍！虽然那女主岁数稍微小了点，当时在上高一，但烂烂是那种计较年龄的人吗？代沟不是问题！虽然那女主在线时间短了些，大概每周末才能上线一两个小时（高中学生被家长看管得严），但烂烂是那种没有耐性不能等待的人吗？盼望也是幸福！总之烂烂在第一天加了那女主后就喊了人.小姐姐‘，当然小姐姐是现在的一个代表性别的称呼，但在当时不是，这个称呼代表了烂烂对自己和女主身份的认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哪，小女主也是女主啊！烂烂在心底为自己找到了女主而欢呼。

小女主有些S倾向，烂烂觉得，不过他不在乎大圈小圈，反正哪圈都不妨碍打屁股。小女主有些幼稚，烂烂体会，当然他不在乎幼稚不幼稚，谁不是慢慢磨练成长的？小女主是潜力股，等上大学时绝对是一枚完美成熟的女主动了。小女主有些霸气，烂烂喜欢，主动不霸气还叫主动吗？毕竟女主是稀缺资源，烂烂一心呵护希望他们的关系能茁壮成长。

第一周，女主和烂烂聊天时，就定了所谓的家规（烂烂一听到这个词就浑身抖动激动无比），每早七点起床上早自习，课间眼睛朝窗外遥望远方五分钟保护视力，每晚十点晚自习后入睡，睡前去操场跑三千米。每天背一篇古文，每天记一单元英语单词，每周写一篇对女主姐姐的感悟体会并发空间。不得去网吧，不得抽烟喝酒。不得上课时间走神，不得说脏话骂人……总之烂烂觉得这小女主是按中学生守则来给自个定家规的。他刚提出自己这大学没早自习，就被以顶嘴的名义罚自个掌嘴二十。

没事儿！掌嘴就掌嘴。烂烂庆幸还没和小姐姐说他们大学跑步时间都在早上。家规详细点儿又算什么！时间控制得紧又有啥关系！在接下来的一周里，烂烂抱着.和女主小姐姐在不同校园的同一时间生活‘的信念，在室友诧异的眼光中做了一周的优秀学生，虽说第二天跑完步的腿走路直哆嗦，但烂烂还是坚持了下来。

然后，第二周，睡前一万米。原因是烂烂和小姐姐说了句腿酸，被认为不服管教。

烂烂渐生怨懑，于是偷懒，三千米都省了。

第三周，被迫承认上课走神，罚自己打屁股一百数据线。

这个烂烂还是比较能接受的，虽然他在打完汇报时小姐姐已经下线了。他每周六晚在QQ上等小姐姐，小姐姐也只能和他说上不到十句话。

第四周，烂烂聊天时说了句去了趟KTV，被罚掌嘴一百，加罚跪半个小时！！

小姐姐：.ktv那种地方是你能去的吗？你是一名大学生，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

烂烂：.？？？‘他确定这小姐姐绝对是好学生，绝对没去过ktv，绝对被家长和老师教导得以为ktv就是红灯区。

烂烂：.就是宿舍一起去唱歌，唱完就回来了。‘

小姐姐：.顶嘴。翻倍。‘

烂烂这时有些受不了了，但优秀小贝烂烂还是承诺呆会宿舍里睡了他再偷偷到卫生间去跪去打。

小姐姐：.现在，立刻。在电脑前。‘

烂烂：.现在我宿舍人都在……‘

小姐姐：.不服就滚。‘

烂烂真觉得他和小姐姐不在同一个频道之上，而且他一直觉得小姐姐特别敷衍她。别的不说，每周他发在空间里对姐姐发自内心的忠心表白都从没获得回应过，常常发了句话过个二十多分钟小姐姐才简单地回复一句，不是加罚就是让自个滚。

烂烂于是真滚了。他啥都不说就下了线。下了线后的烂烂撑了一周，大概是抖M倾向爆发，又在周末抖动了小姐姐。真诚主动认错，并承诺自己的绝对服从，呆会就去掌嘴（被奴性占领大脑的烂烂这时完全忽视了自己挨两百巴掌后的形象问题）。

过了半个小时小姐姐才回复了过来：.那我再给你次机会，你去找个人打你。‘

烂烂：.？我去找你好不好。‘

小姐姐：.没时间，没兴趣。你自己打不会疼，找个人打，打完后照片发给我，不然就滚。‘

烂烂：.我不会找别的女主的，你知道的。‘

小姐姐：.顶嘴，就今天，录被打的视频给我。‘

然后烂烂就看见他的小女主的QQ头像又瞬间下线了。

空余烂烂一人在茫然思索。

对，烂烂有过犹豫和放弃，烂烂有过茫然和愤懑。但不是在那晚，那晚烂烂在小女主的刺激下，已经安全产生了一种.老子就算跪在女主姐姐面前也要把她挽回啊啊啊啊‘的冲动。也许清醒冷静下来的烂烂会觉得这么做很不值很可笑，但烂烂没法清醒冷静，烂烂接下来的举动向我们证明了一个小被的被性被彻底激发后，是多么的热烈以及不顾一切！

烂烂在寻找着温哥。

是的，他决定扶持服从女主的命令，因此在寻找温哥之前他甚至还考虑过找个要好的室友来打他，但他明白，甭管多铁的兄弟，面对自个.请狠狠抽我大嘴巴子‘的强烈要求，都会立即拿起手机贴心地帮他拨打二院的住院电话。

于是强烈想挽回女主的烂烂想到了温哥，此时离他和温哥第一次实践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的时间也没改变烂烂注定要挨打的命运，他抱着希望打开了.猪哎呗‘的小号，温哥的前女友兼小贝居然还没删了他，不过这人很显然已经知道了烂烂和温哥见过面的事情，不太搭理烂烂。而烂烂在QQ上确认了小女被和温哥分手后，就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自己上次和温哥见面把U盘落下了，里面有篇重要的论文，想请妹妹帮个忙，如果还有温哥的联系方式，麻烦给他一个温哥的号码谢谢谢谢谢谢谢。他不抱希望地发了这么一长篇虚假的理由后，没想到心软的滟滟随波千万里居然真的给了他一个手机号码。

之后烂烂不带磕巴地给这个号码发了条短信，他当然不会愚蠢地和这个号码的这人说让他做一回打人工具。他的短信内容如下：

.哥，你好，我是上次在宾馆实践的男被。我今天犯了错心底难受想找人打一顿，请问你可以吗？‘

发出了后烂烂觉得有点儿羞愧，英俊的帅脸上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红色（对，这话也是烂烂自个加的）。

没想到很快那人就回了电话，烂烂紧张啊，室友都在身边，他迈开青春洋溢的脚步拿着手机出门到了走廊尽头（这话谁加的不用我再说了吧）。

烂烂：.喂？‘

对方：.你好。‘

烂烂：.嗯……‘

对方：.怎么回事儿？‘

一个月没见烂烂觉得这声音有些陌生了，但他确定这是那男主。他的舌头有些打结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就我短信里说的那样。‘

对方居然笑了：.不好意思说？那这样吧，还是上次那个宾馆成不？呆会我把房间号给你。到了后再说吧。‘

烂烂没想到事情进行得这么顺利，他挂了电话就回到寝室，和兄弟们交待了下有位同学今晚来到这个城市他得去见面如果晚上正遇上学生会那帮孙子查寝就帮忙应付下之类的废话就出门打了个车直奔记忆中的宾馆。他速度挺快，到了宾馆后看见那男主还在办入住手续，男主脚边还搁着个背包，看见烂烂就把包给了他：.来，帮忙提上去。‘

烂烂掂量了下分量觉得这应该是传说中的工具包。他蔫头蔫脑地跟在男主身后进了房间。温哥开了个标间，烂烂望着那两张床想象着呆会该趴哪张床上挨打比较好。对，工具都带来了，他不觉得他在挨完耳光后还逃得过被打屁股，反正只要挨耳光时偷偷录个一两分钟的视频就成了。

瞅瞅，这人这时候还没忘记小女主的交待呢。

空调开了，然后温哥脱了外套开始烧水。烂烂一鼓作气对着背影开口道：.你呆会打我的时候能录个视频吗？我想留个纪念。‘

温哥在泡茶：.上次的教训没记住吗？‘

不知道为什么烂烂觉得温哥声音都带着笑意，他感觉温哥今个心情应该不错，既然这样的话他得充分把握机会。

烂烂：.额，没有。这次你打我脸好不好？打完我就记住了。‘

温哥：.你喜欢被抽耳光？‘

烂烂：.不是……嗯……有点吧……你打五十下成不？‘他这个时候有些缓过来了，真打两百下脸不废掉？五十下效果也应该差不多了。

温哥没有给烂烂泡茶，他拿着茶杯在烂烂面前的床上坐了下来，他喝了口茶才说：.你真要这么要求，我可以打。不过我打力度就不是你能掌握的了，你先想想打完后你怎么出门。‘

烂烂也有点犹豫了：.要不少打点……三十？要不这样，你就录个打我脸的视频好不好？‘他开始琢磨怎么用视频忽悠小女主了。

温哥说：.你先去冲个澡，好吧。‘

烂烂于是去冲澡了。当然还没忘了再去上个厕所。这是个冬天，烂烂确定，因为他记得他洗完后穿着秋衣和秋裤出来的。

出来后就挨了温哥一个耳光，烂烂懵了。是真的被打懵了，他觉得脑子里开始嗡嗡作响。

温哥挽着毛衣袖子：.这力度怎样？‘

可怜的烂烂这时候还记得指指搁床上的手机：.视频……‘

温哥没去拿手机：.跪着。‘

烂烂就跪下了。

温哥：.说。‘

接下来的情节发展烂烂和温哥有两种不同的说法。据烂烂说，当时温哥让他一跪下他就以为东窗事发了，他突然想起了温哥上次看小女被QQ的不良历史记录，因此他认为他手机上和小女主的聊天记录在他洗澡时也已经被温哥翻了个遍，要不然也不会一出浴室就挨了这么重的一耳光，要不然也不会一出浴室就被温哥逼着跪下审问。烂烂感到些莫名的委屈，他用左手揉着脸：.就算帮个忙不行？‘

温哥说：.谁让你碰脸的？‘

烂烂：.就是那个小姐姐……其实你真不用打那么多，我只是想录个视频发给她。‘烂烂说他不知道为什么一遇到这种氛围就情不自禁地想坦白到底，大概是这种压迫的气势太对他的味口了，烂烂表示那时候绝对是问啥说啥，不问也说。当然坦白的前提是他认为温哥已经知道一切了，第一次见面温哥几句话就将他翻个底朝天的情形他还记忆犹新。

But，如果看完温哥的表述，烂烂一定会捶胸顿足后悔不已。

温哥和我说，那天他在健身房练得一头汗，心情不错。正巧这个时候接到了烂烂的短信，他没想到那个挨了自己一顿打的小伙子居然因为犯错了又来找自己请罚，主动的虚荣心在此等情况下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况且温哥也有些手痒，他快一个月没实践过了，正处于小贝空窗期的他一高兴就在电话里应了下来。

健身房离宾馆不远，但温哥照例冲了个澡后再去家里拿工具包，担搁了段时间，所以在开房时就遇到了一头闯进来的烂烂。烂烂那副找到的急切样让他的手更加痒了。

温哥说，直到那时他还是以为烂烂是来主动请罚的。他不打算像上次那么敷衍，因此工具准备得相当充分，他打算给烂烂留下一次难忘又满足的实践。

温哥说，从进了房间烂烂迫不及待地要求他打脸开始他就开始怀疑。烂烂大概不记得了，但他还记得，他记得上次他们也在这宾馆聊天时，烂烂和他说过他并不喜欢羞辱。事出反常必有妖，温哥心底的疑虑开始冉冉升起，这个疑虑在烂烂要求只拍个视频时达到了顶峰。

于是温哥支开了烂烂，当然这并不能说明温哥看了烂烂手机，温哥压根就没想到这点。他在喝了几口茶后就开始决定实施对待烂烂这种企图说谎隐瞒的小被的一贯正策：暴力逼供。

这就是烂烂一出浴室就挨了一耳光的原因，温哥的本意只是诈一下烂烂，由于这一招他用得非常娴熟，烂烂一见他那副夹杂着怒火又了然于胸的神色就慌了。烂烂非常心虚地跪下了。

温哥：.说。‘

烂烂开口就是帮忙，温哥这时还以为小伙子真是脑子抽了自个想挨巴掌。那副求自个帮忙打他的委屈样暂时打消了温哥心底的疑惑。

然后他说：.谁让你碰脸的？‘他只是制止烂烂自个揉脸罢了。

他压根没想到接下来烂烂就坦白了。坦白的主要内容就是那位小女主姐姐。温哥一听就火了。

坦白完后烂烂又说了句：.如果不能就算了。那我先回去了。对不起。‘

温哥沉默了会，说：.我打。‘

烂烂觉得天上掉下来了馅饼，但这馅饼掉得有些出乎意料，他战战兢兢听着。

温哥：.你先告诉我她为什么要扇你？‘

烂烂说了那个匪夷所思的原因，起因经过描述得非常生动具体，然后他居然看见温哥笑了。

温哥：.她有没有想过你脸上挨两百下是什么效果？‘

烂烂偷偷嘶了口冷气，他的左脸现在还疼着，但他最讨厌的是温哥这种明知故问，他不想有人这么说他女主的不是，虽然这小女主真的有一点小小的问题。

温哥又问：.她放心让别人打你？‘

烂烂觉得这人是在轻视自己的女主，他不想说话。

耳边温哥的声音又传来：.你的女主多大了？‘

烂烂闷闷道：.15岁。‘

温哥：.怪不得。‘

烂烂说：.你开房多少钱？‘

温哥：.怎么？‘

烂烂：.我付给你好吗。‘

烂烂不知道他犯了个大错，他这句话一出，在温哥眼里，就跟说他是个收钱的抽人工具没啥区别，虽然烂烂的本意不是如此。愤怒的温哥没说什么，他拿过床上的手机让烂烂划开，接着坐在床沿打开视频拍摄，对着烂烂的脸抽上了七八个耳光，这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跪着如木头人般的烂烂在啪啪的声音中顿时觉得自己的脸完全肿了起来，烂烂没躲，但脸上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他在火辣辣的肿痛中居然产生了种梦幻般的漂浮感。这种漂浮感让他的大脑短路了片刻，等他回过神来时，床上扔着他的手机，温哥已经拿着外套走出了房间。

砰一声关门声，代表着烂烂这次和温哥会面的结束。

挨打也结束了。烂烂拿过手机先照了照脸，再看了下视频，脸肿得倒还好，视频有些糊，不过啪啪的耳光声很响，基本达到了效果。烂烂打开女主的QQ把视频发了过去。

愿望达成，奴性渐渐退散。烂烂坐在床上开始冷静，他那双用于观察世界的双眼也慢慢明亮。温哥的工具包没拿，烂烂打开看了下，种类非常丰富，还有和上次一样的一瓶云南白药气雾剂。有一丝莫名的情绪开始从他心底浮起。

遗憾？当然不是，愿望都达成了能有什么遗憾。失落？好像是有一点，但具体失落的是什么他不清楚，失落失去了原本就可以拥有的一场实践？烂烂觉得不是，毕竟他的心底已经有了女主。愧疚？烂烂觉得有一点点，他的良知开始渐渐冒头。然而，烂烂表示，他当时更多的是累到极点的疲惫。

烂烂边拿着冷毛巾敷脸边在靠里的床上躺了下来。温哥当然不会再回来了，烂烂知道他生气了。他当然也没胆量去联系温哥，在宾馆睡了一晚后第二天他把工具包拉上拉链送到了前台，然后发了条短信给温哥让他别忘了来取工具包，接着就捂着脸离开了。

温哥没有回复短信，但他在几天后收到了一条充值信息，有人往他手机里充了200块钱的话费，他猜是烂烂。

说到这温哥又喝了口咖啡：.实践之前的事我都说了，现在让他和你说说怎么实践的吧。‘

我：.我觉得你看到短信后，狂奔回宾馆拿工具包再把烂烂喊来打了一顿。‘

温哥笑：.我没有拿。实践是很久以后了。‘

温哥转头朝窗边招了招手，我看见站得不耐烦的烂烂屁颠屁颠就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