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来，自己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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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吃早饭前遥祷告哦。‘吴文坐在对面笑眯眯的开口。

　　.你相信有神？‘无忧第一次表示惊讶，但他还是乖乖地放下了手里的汤匙。.要怎么做？‘

　　.跟着我念就行了。还有，我不信神，只有早饭前才祷告。只是习惯罢了。‘吴文一本正经的向无忧解释道。

　　早上的阳光穿过落地窗，照射在无忧和吴文的脸上，模糊了他们的面容。两人脸上的肃穆表情合着一句接着一句的祷告词直让人觉得神圣不可侵犯。

　　.我们在天上的父……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部属于天父，永远，阿门。‘

　　这一短暂的祷告时间让无忧彻底的观察起了吴文，把眼睛闭上的吴文平时更显柔和，就好像不说话大长老墨生。而且，吴文此时的柔和气质和内心充满希望的感觉竟然是真的。

　　他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那么这就表明吴文这个人真的很复杂。他既希望美好光明，又渴望杀戮黑暗。

　　察觉到吴文要睁开眼睛，他急忙摆出无辜的姿态。

　　吴文睁开了双眼，却发现无忧并没有闭起眼睛。显然这个家伙真的只是一句接着一句的学他说话，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不高兴。他看着无忧好似写满了无辜的脸，又升起了逗弄的心思。

　　.你知道人类社会中除了晚安吻还有早安吻吗？‘

　　.所以呢？‘

　　.因为你刚刚火辣辣的视线，我觉得我的身心都被冒犯了。所以需要一个早安吻做补偿。‘

　　吴文没有等他回答就闭上眼，他知道他会得到这个吻的，只需要耐心等待。

　　无忧看着那张半是羞涩半是紧张的脸，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吴文的脸不同于无忧自己的精致美丽，好似一只绝美的青花瓷，带着隔着时代的美丽端庄。他的脸看上去阳光正气，像是还带着朝气的十八岁大男孩。

　　这样一个人，以后还要和自己生活很多年，自己，要亲吻他吗？

　　就这样无忧的嘴唇迟疑的靠近吴文，迅速的啾了一下就马上回到座位上。从来看起来冷漠的脸竟带着一点无措。

　　吴文好似初恋的少女一样红透了脸，眼睛移来移去，顾左右而言他的说道：.快尝尝汤怎么样，好喝吗？‘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甜腻。

　　无忧的脸色一下子就变正常了，当然他自认为的正常就是面无表情。

　　看了眼奶白的汤汁，无忧并没有因此动容。他平常的食物都是生鱼肉。汤，还是他第一次喝。

　　这个味道，怎么会这么好喝。这种把鱼肉煮进水里地汤简直像是把鱼的精华都融进水里去。太好喝了，无忧不嫌烫的一口气喝完，他的眼睛都在闪闪发亮。

　　吴文看着他喝这么急：.喝慢点，锅里还有，我帮你盛。‘

　　吴文拿起碗背对他慢慢盛汤，面上浮起开心的笑容，内心：无忧的喜好get√

　　吴文对外的伪装无懈可击，他深深明白一个人的复杂。他就像一个艺术家，为自己模拟的人格一点一点画上色彩。他把真正的自己隐藏了起来。

　　而这个模拟的人格不仅需要弱点，更需要爱好。

　　显然喜欢烹饪的这个爱好很成功。

　　.饱了吗？‘吴文笑眯眯的看着无忧喝完最后一口汤。

　　.差不多了。‘无忧放下碗，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我们要出门办入学手续哦。‘.啰嗦。‘

　　*****

　　.校长，就是这孩子。我那苦命的妹妹唯一留下的孩子。她走了，也没什么人能照顾他，我就把这孩子接过来跟我住。我把他养大，他说以后给我养老。我想着在我身边也可以是可看着他，下个学年让他来上学吧。‘

　　说着这话的吴文一只手捂着眼睛一只手牵着面无表情的无忧，声音哽咽破碎，头往上昂，大滴大滴的泪水不能遏止的向外汹涌，胸腔里发出阵阵低沉的、像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的哽呜。

　　那情形任谁看都是一个男人的真情流露。都说男人的泪水只是未到伤心处。

　　这般情状只让一直尽心职守的老校长也似感同身受地流下了伤心泪；.这孩子一看就是个聪慧的，你放心，小家伙的上学问题包我身上等到下个学年就让他上四年级吧。你也好好放松放松，有空带着孩子上我这来，我让我家老伴儿给你烧顿好的。‘

　　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吴文用力握这老校长的手：.哪能让你动劳，我来，我一直想请校长尝尝我的拿手菜了。‘

　　.不行，我来。你现在还有个孩子要养呢。我家老婆子老早就想着要你过去呢。‘校长拍拍吴文的手臂.好了，就这样。你再多说我就要生气了。‘

　　.太，太谢谢你了。‘.唉，我们还需要谢谢！‘

　　*****

　　解决完无忧的上学问题后，吴文又挂上了他的招牌阳光微笑，只是那还红着的眼圈让他的气质变成柔弱的坚强。

　　周围看着他们的女性又多了两成，眼神泛滥着母性，恨不得把这一大一小好好在怀里揉搓。

　　.接下来我们去买衣服吧，放心，时间不长。‘开这车的吴文一心二用的对坐在车后头的无忧说道。

　　.无关紧要的事就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无忧漫不经心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慢腾腾的转头说道。

　　车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向后倒退，不一会想起了吴文的声音.我们到了。‘

　　吴文看着无忧仿若愣神的表现，询问无忧：.怎么了？‘

　　无忧看了一眼吴文就转过头看着这家隐藏在弄堂里取名叫白云的裁缝店：.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实在是太无聊了。‘

　　.马上就不无聊了。‘声音诡秘而遥远：.进去吧。‘

　　才进门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朗笑.呦，看看这是谁啊，吴文兄弟来我这可是蓬荜生辉啊。‘

　　出声的这位大姐名叫方白云，看上去已然不年轻了，但风韵犹存，更兼体态风流，倒十分有魅力。

　　.这不来了吗，快帮我侄子挑几套现在穿的衣服，还有秋天的衣服一块了啊，内裤、袜子什么的都备齐了。‘吴文已经老道的抚摸着老板娘白云的手，暗示的意味很浓。

　　老板娘凤眼一瞪，把手抽出来：.一来就使唤我，放心，我哪次不教你满意了。‘

　　.嘿嘿。‘吴文边笑边搓了搓手。

　　老板娘摆正了脸色，拿起皮尺说：.小朋友，待会我要帮你量尺寸，可能会有点痒，但是不能动哦。‘

　　老板娘在得到无忧点头后开始一边仔细量着无忧的尺寸一边拿本子记录。皮尺在老板娘的身体上动动停停，让人的目光不住的在上面流连。

　　吴文躲在老板娘身后摸她屁股，老板娘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无忧的视线任他索取。

　　当她结束量尺寸后，调戏似得摸了摸无忧的脑袋：.我猜你们啊衣服要得急，我去拿现在就能穿的。‘又对吴文抛了个媚眼，放低了声音道：.等我啊。"说完话就扭着腰走去后堂。

　　看着老板娘走远了，无忧盯着吴文说：.我好想甩她一尾巴。‘

　　吴文弯下腰微笑说：.既然你讨厌她，不如我们一起做了她。我知道怎么做可以让人流出很多血却不死呢。‘说着还比划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随你便。‘.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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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文和方白云认识一年，只在她那买过四五次衣服。但吴文早就已经摸清她的底细了，并且比她自己还要了解她。

　　比如白云十分喜爱蝴蝶，市里有有关于蝴蝶标本的展览她都不会错过；比如她对坐车有阴影，会选择使用公共的交通工具或者走路；又因为外面有人的缘故，周围的人都不怎么来往。

　　这就让吴文有机可乘。

　　恰好在这周六科技馆内有一场小型的蝴蝶展，而这个科技馆又离白云所住的公寓不到两百米。

　　所以当吴文停下车向走到拐角的白云打招呼时，白云还以为他们是巧遇。

　　当然这不是巧遇，吴文仔细研究过路线。白云想要到达科技馆必经三条路，而吴文所在的这条路上正好没有商铺，连路面的监视探头也少。

　　吴文8点就在这里，等了两个小时，就为了等到她出现。不过狩猎本来就得耐心守候猎物的出现，这样的忍耐对无忧都没有问题，更不要说吴文了。

　　当吴文下车和白云打招呼让周围的路过的人都以为是熟识，没有多加关注。所以当吴文.搀扶‘着白云进入车厢后座时，根本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吴文把白云送后车座后，熟练地用密封袋封锁参着□□的毛巾。挥了挥手，像是想要摆脱那甜腻气味。又抽出胶布毫不怜惜地绑在白云的嘴上，吴文瞧着还有一点不满意。

　　就在这时坐在前面的无忧开口：.你留下了指纹，并且没有绑起来。‘已经被普及了很多手法的无忧饶有兴趣地看着吴文的动作，感觉自己的心也随着吴文动作，当白云一步步落入陷阱时，内心竟充满了成就感。

　　.接下来，去哪里？‘

　　.我们可是要去崇明旅游的。‘

　　.我以为你只是骗骗周围的邻居。‘

　　.我怎么会骗人，票都买好了，不去不是很可惜嘛。‘

　　无忧指指后面，看着吴文坐上了驾驶室：.那个女人怎么处理？‘

　　吴文边发动车子边开口：.待会去个没人的地方，把她放在那里，等旅游回来后就可以享用了。‘

　　无忧没有说话，他现在只觉得有点兴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血了。自从经过吴文的薰陶，他慢慢觉得在不是狩猎情况下的杀戮是为了追求在生与死之间爆发的美。

　　当然他并没有把这种艺术追求当成是使命，而是因为在无聊的人生中找到了一样比较有趣的东西。

　　无忧准备用这个女人的死当成是一个作品，他想要运用这些日子里所学到的手法一个一个开始实验。

　　无忧就像是一个好学的学生，想要展现自己的技术。

　　吴文的情况则不同，他在正常生活中使用模拟的人格，一直没有暴露出来。只要一个刺激的点，他所有的负面情绪就会汹涌而出。

　　而白云正好符合所有他的刺激点，白云的人生里所有的一切都掐中了吴文的死穴，每一次当吴文看着她时都会燃起暴虐的杀意。

　　但吴文可怕就可怕在他按耐了真实的心情，不动声色地和她接近，没有半分端倪。事后更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他已经出席了好几个朋友的葬礼，让杀人凶手来出席葬礼这种事可笑的让他都流出了眼泪，旁人却以为他太过伤心。

　　这是吴文的乐趣，现在他想邀请无忧一起参加这场盛宴。

　　*****

　　这是一处烂尾楼，里面少有的没有流浪汉居住，周围的建筑至少离了500米远，路口还可以见着人影，到了路尾，连鸟都不见半只。最关键的是有只修建了一半地地下车库。

　　.我们把她拖出来吧，放在地下绑两天，不会死的。‘

　　.不会有人来吧。‘

　　.放心好了。‘

　　这一次无忧动手，主动请缨要把这个女人拖进地下室。吴文笑着答应了，还帮他托着女人的脚。

　　地下车库也只修了个大概，用的是最小的三米宽尺寸，进去后还慢慢拐弯。

　　下面连灯都没有，弥漫着不知道是什么混杂在一起的怪味，还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堆在那杂物，也没人来领。

　　无忧和吴文合力把这个女人放进最里面的角落，女人的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被丢弃。

　　无忧想了一想：.我们把她放进集装箱里然后堆起来吧。堆在最里面最底下那个位置，即使她醒来把嘴上的胶布撕了也出不去。‘

　　吴文像个孩子吃到糖一样亮起了眼睛：.真是个好主意，等她醒了，这里有没有人，她在一个封闭、幽暗又矮小的空间里一定会崩溃的。到时候我们一回来就可以看到她的绝望表情，说不定还会疯呢。无忧小乖乖，你真棒。.

　　无忧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就兴奋地实施了起来。他挑了一个最大的箱子然后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部分，看着空间好像够了就把白云放了进去，最后用胶布封牢，又锉了个洞。

　　看着差不多了，吴文也来帮忙。他和无忧两人一起像是堆积木一样把所有的箱子都堆在了里面的角落。

　　当吴文搬好最后一个箱子时，在一旁的无忧却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们回来的时候是不是也要一个一个把箱子搬回去。‘

　　吴文听到这个问题时，兴奋的大脑也暂时平静下来，所以我们到底在干什么？他讪讪开口：.要搬箱子也是后天回来再搬，我们先去旅游，我有带最新的相机，可以把宝贝你每一个画面都拍的漂漂亮亮的。‘

　　无忧看着他粗瘪地转移话题，也不点醒他：.那我们走吧。‘

　　车尾冒出了白烟，不一会两个人就走了，而这个地方又恢复了安静，就像他们没在这里留下过一个人一样。

　　而车库角落里的那堆箱子任谁想都不会想到这里会藏有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正在面临人生中最后一段也是最黑暗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