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边洗碗边插 我们在厨房里来一次

   今早上,王老师去菜市场买来一条梭边鱼,我决定做成炝锅鱼。厨房边洗碗边插 我们在厨房里来一次

  王老师先在水池里又洗又刮,处理了一番,若无其事的走出厨房对我说,收拾好了。我问:鱼死僵了没有?他说死僵了。好,我就最怕在我拿着切刀动手时鱼还在跳蹦蹦。告诉王老师把刀磨利,我要剔鱼肉。一会儿王老师说好了。

  我走进厨房一看,案板上一条圆滚滚的鱼翘着几根长长的鱼须一动不动,揭起腹部鱼肚皮一看,空空如也。我拿起刀在鱼背上轻轻划了一下,没有动静,好得很,确实死僵了。于是麻利的跳过鱼尾开始自下而上剔鱼肉,梭边鱼的肉质比鲤鱼更嫩,刺也不多,仅仅是脊柱和长鱼鳍的地方有些刺,其他地方,摸起来都是胶原蛋白满满的感觉,弹性很好。

  剔下了大概三分之一的鱼肉时,突然左手中的肉颤抖了起来,吓得我一声惊叫,条件反射似的松开了手,切刀也哐啷一声脆响,掉在案板上,王老忙走过来看,发现是被鱼吓到了,嗤之以鼻的说:我还以为把手剁掉了。然后出去了。

  我等了几分钟,看看没有动静,忍着恐惧再次提起刀,小心翼翼的触碰着鱼身,看看没反应,再次落刀,结果没几下,鱼肉又簌簌的颤抖了一下,我又扔了肉和刀,惊叫。王老师一看又是被鱼吓的,不以为然的走了。他又不会剔鱼肉,我能怎么办?想了想,决定抓鱼肉的那只手带上橡胶手套。果然,带上手套的手不那么敏感了,虽然不够灵便,但总算没再被吓到。终于顺利剔完了肉。顺便把鱼头也剁下来了,忽然意识到刚才犯了个错误,为什么不把鱼头早早剁下来,那样应该不会被吓到好几次。

  接下来准备把两片娇嫩的鱼肉切成块,用佐料腌起来。正当我不紧不慢的对付那两片鱼肉时,忽然眼角一瞟,发现放在旁边准备熬汤的鱼脊柱上连的鱼尾巴,哗闪哗闪,无声的摆了几摆,仿佛一片树叶在微风中轻轻的摆动,轻柔而明确,天哪,难道鱼还没死么?!头都没有了!我不禁呆了,盯着鱼尾看,看它再会不会动,心中不停的腹诽,那些告诉我梭边鱼好吃的人,爱吃我做的鱼肉的人,说鱼肉营养丰富适合学生吃的人,那些编写梭边鱼菜谱的人,一一被我腹诽了一遍遍。王老师过来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手,问我在干什么,我恍然醒悟,才发现半天没有动。告诉他顽强的鱼尾还活着,他笑着,不以为然,说那不过是鱼的神经在痉挛。

  我又乱想,猪肉,牛肉,羊肉,鸡肉,哪一种都是在手起刀落的同时,基本上就死了,即便抽搐也不会太久,绝不会上了案板还挣扎,多么的干脆利落!少了多少痛苦!我知道它们早已无知无觉,所以操作起来也无知无觉。而鱼,也许是世界上神经最敏感的动物了,我每次做鱼,都有一种活杀动物的感觉,仿佛在给鱼用刑,让它死也就罢了,还用了凌迟处死这样的酷刑。生而为鱼真是一种错误的选择,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这辈子才会被转生成了鱼。据说鱼只有七秒的记忆时间,那它一定记不得自己曾经做了什么,欠别人了还是被别人欠了。可是,用七秒的时间去承受疼痛却足够长了,鱼若能哭,一定泪流成河了。又在胡说八道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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