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部侦探小说——《佛朗哥·维拉德》（序＋1）

  这一本侦探小说是我在法国薇薇安拱廊街中的一家名为Jousseaume书店中找到的。从外观上看，这本书几乎没有复刻过，它采用的是自1823年引入法国的经科珀尔改造的蒸汽印刷机的印刷方式及排版（也就是说我看到的几乎是几个世纪以前的原本）。

  这样一本书自然是不会出名到什么程度，不过这也正好引起了我的兴趣。老板似乎都忘了这本书的存在，因此我只花了19元人民币就把这几本书给淘了下来。不过其中一本书其实涵盖了好几个故事，因此倒不如说是小说集！

  小说集讲述了一个19世纪的法国侦探——佛朗哥·维拉德的故事，书写者是他的同伴兼室友（？这集我好像看过）。原版的故事排序是完全混乱的，因此，我除了要翻译出来以外，还得顺序给理顺（也难怪不火了），更新时间不定期掉落……

  我无法忘记1884年的那个夜晚，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当时我被邀请去巴黎大剧院参加晚会，而对方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我本来是不想理会他的，但谁会拒绝一场免费的宴会呢？

  .你今天晚上真美，凯伦·德¹小姐。‘

（注释¹:德de后面一般要接地名，这里可能是作者在书中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姓氏。也可能是她本来在现实中就没有对其他人透露过她的姓氏）

  .你也一样帅气，佛尔曼先生。‘我敷衍地应付，一边顺手拿起桌上的一块蛋糕，.我还以为你对没钱的小姐没兴趣呢。‘

  .哦怎么会呢，大家都说我可是好好先生佛尔曼伯爵。‘我不知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不是认真的，还是说他早就骗过了自己？

  不过我也能猜出他找我的目的——来讨好我的父亲。我和我的家族也曾是名盛一时的贵族，革命之后我的家人便抛下了路易十六赐予给我们的一切，一边躲避仇人，一边渴望亲戚们的接济，虽然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

  最终，他们在乡下安下家（那个时候我还没出生）。我的祖父依靠关系和精湛的话术在新闻业闯出一片天地，我一出生便受到了大小姐般的待遇。

  我尊敬他们的努力，但我实在不想困在家里一辈子最后嫁个不认识的贵公子，我也忍受不了贵族学校的封建²了。于是我就说服母亲——她是家里的实际掌权者——让我来到巴黎当记者。（注释²：原文为Pédantisme）

  .抱歉让你生气了先生，但——哦！看那，我最喜欢的钢琴独奏。‘说着，一个看起来很优雅的绅士慢慢走向台上的钢琴。我只所以说.看起来‘，是因为这个家伙实际上很邋遢：

  衣服和鞋子虽然都是新的，但很明显是临时买来应付这个聚会的；袜子上的褶皱没有弄平，更给人一种不得体的感觉；胡子虽然有修整过，但完全是凹凸不平的，看出来只是随意地拿刀了刮一刮。

  随着手指浮动，达·芬奇的《月光》被奏起。激昂的前奏惊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包括我在内。

  .这曲子还真是不应景。‘我擦了擦嘴，接着拿起一杯红茶。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他是谁，小姐，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我重新审视这个人，但并没有什么新发现。除了他时不时地心不在焉地瞟一眼台下。

  .我完全猜不出他是什么人。我只能看出他是个不修边幅的先生。‘我说道。

  .他叫佛朗哥·维拉德。现在大概是二十多岁吧，他并不是什么绅士，更不是钢琴家，他只是个无业游民——一个小混混罢了。‘

  .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他是怎么出现在‘这儿’的？‘我问他。

  .嗯……这个嘛……你也知道的……维拉德这个姓，他的父亲是内阁议员；此外，听说他现在在帮正府办事——鬼知道他是干什么的——所以我认为……‘

  .那你可以放心了，佛尔曼。‘这时，一个低沉的男声从我们身后传来。

  我们一齐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优雅的老人，他端着红酒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们。

  .哦！是议员亚纳·维拉德先生！呃……你的儿子真是优秀啊。‘

  看见佛尔曼态度的转变我不禁掩面偷笑。.哦是啊，那可太优秀了。‘我调侃道。

  .我的儿子不是警察，他只是想赚点外快而已——尽管我想让他当。‘他抿了一口酒，随后继续说道，.正如你所说的，他只是一个小混混。‘

  .千万别这么说，哈哈……‘

  我感受到了佛尔曼的无力感，正想开口帮他解围时，台上的男人突然重重地将手砸在钢琴上。钢琴如蒸汽机般的轰鸣声惊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我甚至怀疑那架钢琴已经坏了。

  正当被巨声惊动的每一个人都愣在原地时，小维拉德将钢琴凳打开，从里面掏出一把小左轮，对准台下的一个男人就扣动了扳机。男人应声倒下。

  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枪声在大礼堂无穷地回荡，然后是从每一个人嘴里迸发出的尖叫。

  然而台上的男人缓缓说到:.别担心先生女士们，这位是我们贝济耶监狱的客人——一名死刑犯。嗯……九点三十分整，正好是他行刑的时间。‘

  很快，警察包围了现场，回过神时，我们已经站在大街外的大理石上。

  .真是个疯子！‘佛尔曼经历了这一切后把手抛向空中抱怨道，但他好像忘记了老维拉德议员还站在他的身后。

  出人意料的是，面对在自己面前骂自己儿子的家伙，老维拉德竟然不生气，平静地说:.哈哈，那评价很准确，先生。‘显然，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见过佛朗哥·维拉德，听说他成了一名官方侦探，为正府办事。听到侦探，你我应该都会想到那个英国侦探界的传奇人物，其实我有好几次想要去采访他，但都失败了。

  这位维拉德或许比不上那个男人，但他的能力却丝毫不差。接下来，我将为你讲述这位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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